勇闯青玉坛幼儿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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涚云出来的时候,南宫慎仍还在屋外等待。

“刚才听到屋里有些吵嚷,好像是雷长老在吼人,”南宫慎忧心忡忡,“怎么了?”

涚云道:“我摔了一跤,袖子里的松花蛋飞到他头上了。”

南宫慎默了半晌,想笑又怕笑声引起屋内雷严的注意,一张白净的脸直憋得通红。

“……然后?”

“然后雷爷就让我去思过林清修三天,还不许恰饭。”涚云十分忧伤,“子容,我孔某人七十一门生的粮草今天就要靠你转交了,你带去给元勿,他会分发的。”

南宫慎当然很不愿意做这种活计,一方面她跟元勿并不很熟,另一方面袖子装得鼓鼓的总是有碍观瞻,可转念一想,她跟松音的那块烧饼还是从涚云袖子中讨来的,便也颇不情愿地打开袖子道:“放吧!”

涚云毫不犹豫就把身上的食物全数装到了南宫慎身上。

南宫慎道:“你三天不吃饭,到时候不得饿死?”

涚云悠悠道:“我不上雷严的咒法课难道还不上欧阳长老的炼丹课?他明天看到我不在,肯定会派弟子把我捞出来的。”

“好极好极,这涚云竟还是个忠厚人呐!”南宫慎道,“看来明日我不得不向欧阳长老上表了。”

“细说上表。”

南宫慎微笑道:“我自然是上表欧阳长老,让他封你为思过王,即赐封地思过林,赏千蛋万饼!”

涚云竖起大拇指:“好方略,我不过想稍作修改。我命你为涚云,即刻前往宿舍见过元勿大都督!”

南宫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去!”

然后南宫慎就带着饼回了宿舍。

别了南宫慎,就得前往思过林。

雪已住,月色如故。冷溶溶的月光下,青石地砖上的雪凝如盐霜,涚云蹑足自这空泛的冷寂逐影穿过,将近听风台时,忽然听见永夜中泛起一阵悠长琴音。

她抬眼望去,发觉弹琴的人正是欧阳少恭,而他身边还坐着三个月前被捡回青玉坛直到前些日子终于醒来的失忆青年,两人显然正在攀谈。

涚云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可以姑且抗旨不遵一次——毕竟明天再蹲到思过林未必会被雷严痛骂,但被欧阳少恭逮到后起码要绞尽脑汁应付半个时辰的高强度聊天。

涚云姑且还不想牺牲自己的生命去给欧阳长老做话疗。

然而就在她试图掉头就走的时候,拨琴的欧阳少恭忽而朗声道:“涚云既已来了,不妨也坐下闲谈。”

涚云只能默默折回去,在二人面前正襟危坐。

“这位乃是我青玉坛弟子,名曰涚云。”欧阳少恭温声道,“涚云于丹药一道颇有天赋,此前你治愈内伤时所服丹药便多半出自她手。”

那失忆青年颔首道:“多谢。”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光景,虽然坐姿率性不羁,谈吐间却彬彬有礼,颇见温文。

“不必。”涚云平淡道,“不过都是上课时炼来交差的作业,除了补肾一无是处。”

“涚云何必自谦。”欧阳少恭道,“这安神丸、活络丹虽是寻常之物,可要对症而制,却少不得功底。涚云善于外丹,于岐黄亦颇有涉猎,先前为这位兄台诊断之时,所得结果与在下几乎无差,岂非可称得上青出于蓝胜于蓝?”

“真的吗?”涚云略微沉吟,果断道:“欧阳长老之言有理啊!”

欧阳少恭轻声一笑,问那青年道:“兄台可有心事?”

那青年形容十分正经,又未像青玉坛这些少年与欧阳少恭那般久与涚云相处,一时间不甚习惯,竟然无措。好在欧阳少恭出言相问,他沉思一下,道:

“闲暇时于青玉坛经楼内阅读经卷,直觉书中所言诸般事物无比陌生,竟像……全无涉及。”

他看了一眼涚云的死鱼眼,又看向欧阳少恭,虔诚道:“欧阳少恭虽看来未及弱冠,却是气度不凡,想必见多识广,可否与在下说一说,这尘世之间究竟如何?”

欧阳少恭道:“软红千丈,不过如是。但以如今兄台处境特异,若想明白,还须亲眼见上一见。”

他一顿。

“北方的荒沙千里,南方的林木葱郁,西方的遮天大雪,东方的沧海奔流,种种美好与浩大,却是说也说不尽。”欧阳少恭悠然道,“而天下可大也可小,若心静,一片残香,一具古琴足矣。涚云,你觉得如何?”

涚云诚恳道:“弟子不熏香也不弹琴,弟子想心很静地叼着大饼单骑走千里。”

欧阳少恭语塞,倒是那青年闻言若有所思:“这……就叫做琴?声音倒是独特。”

“兄台头一回听琴?”欧阳少恭道。

“……记不清了。”青年迟疑,“像是知道,却又未曾亲眼见过。或许是书上读到,还是有人与我讲过。”

欧阳少恭道:“那以往兄台身边必有些亚人,须知惊人多爱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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