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剑魄今何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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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叫那么大声吵人睡觉啊!女妖害人了?!”

打坐的方兰生抱怨一声,睁眼却见同行的伙伴正与一群紫衣的剑派弟子对峙,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他连忙跑上前去,吃惊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少女还未开口,她后边一个男弟子已经不耐地挥剑指责道:“百里屠苏你这混账!肇临师弟被你所害,尸骨未寒,你竟然还私逃下山!”

“杀杀杀……”方兰生惊吓得语无伦次,“杀人?!”

“肇其住口!”那为首的少女怒而拂袖,“师兄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肇其反驳道:“可他逃出门派,不正是心中有鬼?”

少女不予理会,皱眉柔声向百里屠苏道:“屠苏师兄,师妹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和我回山上好不好?”

“师妹不信,你怎么可能害死肇临师弟嘛。戒律长老年纪大了,就只会不分青红皂白乱说一通……”她连连摇头,“我去求师父,他是掌门,让他跟戒律长老说,不许把你关起来。等到执剑长老出关了,他一定会替你洗刷冤屈的!”

她身后另一个女弟子也附和道:“芙蕖师姐说得对,如今还没找到凶手,屠苏师兄这样跑下山来,岂不是罪加一等?”

旁边另一个男弟子却很是不屑,几步走上前来。

“百里屠苏这混账仗着自己师父紫胤真人是门派中地位颇高的执剑长老,简直目无规矩!趁执剑长老闭关,做下这等狼心狗肺之事!”他咬牙切齿,“天墉城岂是任人来去!若非门中弟子,肇临师弟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杀死?”

芙蕖一跺脚,大声道:“你们都住口!”

涚云本就精力不佳,被他几人嘈杂的声音吵得头疼,不由得低头扶额。红玉见她脸色苍白,无声替她轻拍后背,涚云对上她关切目光,便又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百里屠苏忽地拔剑走至那弟子身前。

这弟子虽已腿软,却仍大声替自己壮起胆来:“你待如何!”

然而百里屠苏挥出一剑,他便吓得连连后退,又被自己绊倒在地。

诸位弟子皆是倒抽凉气。

百里屠苏冷冷道:“我已说过,肇临之死与我无关,休要言之凿凿。给我滚回昆仑山!”

大约是和芙蕖关系亲近,他转向芙蕖时语气稍缓:“芙蕖,你也回去。念在你年幼无知,掌门师伯至多罚你面壁几日。”

芙蕖委屈地摇头:“人家、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嘛……”

“欺人太甚!”那男弟子愤愤地爬了起来,“待抓了你,直接押回昆仑山认罪!”

芙蕖大声喊:“不可以!”

红玉冷笑道:“哟?怎地一言不合便要喊打喊杀。天墉城了不起么,喜欢以多欺少?”

风晴雪轻摸下巴:“好奇怪,苏苏不是已经说了不是他做的吗,怎么你们还这样凶巴巴?”

那男弟子冷冷道:“他们跟百里屠苏是一伙儿的,一并抓了!”

涚云最讨厌夜半有人吵嚷,如今听他们争了半天仍是僵持不下,终于叹了口气。她走上前去,轻拍百里屠苏肩膀,道:“先收剑。”

百里屠苏看她一眼,竟也很听话地收了剑。

涚云又低头揖手行了个礼,抬头之时,脸上已带了南宫慎惯常噙着的风流笑容。她本就生得天人相貌,如今粲然而笑,于暗夜中看来,竟也神采奕奕、清贵难言。

涚云道:“在下不才,乃江都南宫次女南宫慎,家父与贵派掌门、涵素长老均为旧识。芙蕖道长既为天墉城掌门高徒,想来也应听闻过江都南宫的名号。”

“你什——”

方兰生被她的转变惊得瞠目结舌,正要开口质疑,但欧阳少恭却及时将他拦住,摇头示意勿言。

芙蕖细细寻思,忽而惊道:“我听师父提起过……你、你原来就是南宫前辈最喜欢的那个女儿?”

“正是。”涚云微笑道,“横竖百里少侠与在下同行,不如这样,若芙蕖姑娘信得过在下,便先转回天墉城,一来免去山下风险,二来略减诸位私自下山的罪责。之后在下便请父亲修书一封送往天墉城,向贵派掌门陈述前后因果,你看如何?”

她说起话来不急不缓,从容自若,言谈又体贴入微,有着令人情不自禁信服的气度。

芙蕖显然也已动摇。她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同意:“好,既然你是南宫家的人,我就信你……”

她走至百里屠苏面前,不舍道:“师兄,你……你要多保重,等做完重要的事情,就快点儿回山上来。”

其后的几名弟子虽心有不甘,但迫于芙蕖辈分,便也只好随她离去。

待天墉城众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方兰生终于忍不住道:“喂,死鱼眼,你不会真的是那南宫家什么什么慎吧!”

涚云早已恢复死鱼眼:“当然是假的,南宫慎金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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