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剑魄今何在（2 / 3）

，贸然使用腾翔之术，多有不妥。”欧阳少恭略一思忖，“如何前往，在下却也不知，不过青玉坛内曾有一名弟子出身沿海青龙镇，据说镇上擅长造船的能工巧匠极多，且多是世代为之，或许可以去那里一探。”

百里屠苏点头：“我即刻启程。”

“我们也要去！”

不远处忽地响起方兰生的大喊，两人转头一望，便看见方兰生领着几位伙伴走了过来。

“你们——”

百里屠苏本想拒绝，然而目光扫过众人时发觉涚云也在其中。思及她先前胡闹行为，他微微皱眉，想训斥她胡闹却欲言又止。

方兰生只当他是惊到了，当即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可把你这木头脸吓一跳吧？这回你太专心听少恭讲话了，都没发现有人靠过来。不过说不定也是本少爷功力大进~”

百里屠苏无语一会儿，转头向涚云道：“为何不在客栈好好休息？”

欧阳少恭亦关切道：“涚云内伤未愈，该避风才是，怎可胡乱走动？”

“无妨。”涚云摇头，又望欧阳少恭，“先生，可容我大胆一问？”

欧阳少恭微笑道：“说吧，涚云又有几时不大胆？”

昨夜诸多惊心与纠缠，隔日竟似全然未曾发生。两人言谈氛围，反倒比先前更融洽。

涚云道：“这丹药唤作何名？”

“仙芝漱魂丹。”欧阳少恭道，“原是海外之方，在下偶然听闻，并不知其真假。只是如今百里少侠也无他法，不妨一试。”

“什么，先知鼠魂蛋？”

欧阳少恭哭笑不得：“其中的确有一味药材用着黍谷，涚云若想唤其为‘仙芝黍魂淡’，倒也……并无不可。”

风晴雪上前一步，向百里屠苏道：“苏苏，大家一起去找那个仙芝好不好？”

百里屠苏想也不想便拒绝：“此事乃我一己之欲，不敢劳烦他人。”

“什么劳烦？切，真以为我想帮你啊！”方兰生抱手嘴硬道，“本少爷从没去过海上，只是想去好好玩儿一趟！”

涚云道：“说木头脸不肯别人帮忙的臭毛病又发了然后吱哇乱叫跑过来的不是你吗？”

尹千觞大笑：“可不是嘛，那会儿在客栈急得跟油锅上的蚂蚁似的~”

“喂，你们别胡说啊！我哪有！”

百里屠苏：“……不必。”

红玉诚恳道：“百里公子，寻找玉横一路行来，纵无深交，彼此也该当得上‘朋友’二字，遇事又怎能毫不相帮？”

“是啊，苏苏。”风晴雪点头道，“而且要是你在路上煞气发作怎么办呢？”

百里屠苏一默，仍是犹豫不决。

欧阳少恭笑道：“我看百里少侠也不用推辞了。此去海外或许多有险阻，还是人多为好。在下本想与少侠一同出海，又想遇事反成拖累，正是踌躇不定。小兰他们若能同行，在下可倒安心了。”

“安心，当然安心！”方兰生连忙保证，“少恭啥都不用想！你刚刚才在青玉坛里折腾完，该好好休息才对，去什么海上？还是交给我们！”

此言一出，除却涚云并未开口之外，余下几人俱是跟着应和，百里屠苏拗不过，最终也只能道谢答应。

欧阳少恭欣慰一笑，又道：“十洲记曾载，祖洲位于东海，上有不死之草，即仙芝，形如荪苗，生于琼田。除此之外再无详述。若想寻得，定要费上一番周折，眼下恐怕只能乘船于海中探寻。”

他又道：“祖洲既为仙山，大约与青玉坛一般，另是洞天日月。”

方兰生好奇道：“洞天日月？”

“仙家自有日月，即指那些地方钟灵毓秀、另具气象，虽同属人间，却又仿佛不同时空，其中山川日月，自成一格。”

“这么神妙！”方兰生赞叹，“那就更要亲眼一见了！”

百里屠苏道：“料想此行不会十分顺遂，也唯有小心行事，随机应变。”

欧阳少恭略微颔首，又道：“在下打算托付田掌柜于安陆城外租一间房子，简单布置丹炉，如今虽缺一味药材，固可按书中所载多加试炼，有益无害。”

红玉思忖道：“既然如此，大家不妨先回去收拾行囊，午后再腾翔前往青龙镇。”

百里屠苏点头道：“亦可。”

众人渐渐散去，风晴雪与襄铃本还想左右搀着涚云走，红玉瞥见百里屠苏，又笑着拉她俩先走了。亭前唯留涚云与百里屠苏二人。

他走上前去，开口本想斥责她太胡闹，然而话在心头转了一番，又实在不忍说出口。他又想起方才唯独涚云未曾开口说要同来，心中先是松了口气，却又涌上一阵失落。

最终百里屠苏道：“在想什么？”

“啊？你还在啊。”涚云反应过来，又陷入沉思，“祖洲……仙芝……我总觉得祖洲这地方听着很耳熟。”

“耳熟？”